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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章 此去、不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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鳳璃音從修煉之中猛地睜開眼睛,因為她感覺到黑暗中似乎有人一直在盯著她。看看外面的夜色,鳳璃音皺起了眉頭。今天晚上她一直心神不寧的,總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。四周靜悄悄的,沒有任何聲音。鳳璃音再次閉上眼睛,可是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又來了。鳳璃音猛地跳下床,然後從窗子上跳出,果然看到一個人影迅速地離開了。

給自己一個風系的加速,鳳璃音猛地追了上去。一直出了深藍,那人始終跟鳳璃音保持著一定的距離。

“閣下引我出來,難道就是為了兜圈子麽?”鳳璃音頓住,往前面喊著,這裏已經離深藍有一段距離了。

“哼,不笨嘛!上次讓你逃了,這一次可沒有那麽容易。”那人緩緩地轉過身來,一張臉面無表情,只是看著鳳璃音的眼神帶著點興趣。

“是你。”鳳璃音皺眉,這人正是上次出現的那個神殿的神聖祭祀。她就知道他不會那麽容易就死掉,但是沒有想到他會找上門來。

光玥點點頭:“是我。雖然你吸收了那個廢物的能量,能力提升了不少,不過你依舊不是我的對手,而且不會有人來救你。就讓我將你凈化,送往光明神的懷抱吧!”說著從他的手掌中突然發出一道光束,直接向鳳璃音射來。

鳳璃音迅速地躲開,從光玥開始說話的時候她就在註意他了,他的實力似乎比上一次又提升了。光束直直地打在旁邊的地上,出現了一個深坑。剛剛躲過這個,就見到光玥手再次擡起,又一道光束射來。鳳璃音再次逃開,這一次光玥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,另一只手一擡又一道光束緊追而來。

光玥的攻擊方式,讓鳳璃音皺眉。他的攻擊很簡單,沒有任何招式,但是卻很實用,似乎他的身體就是一個可以隨心所欲的發射光束的光源。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?

看著鳳璃音四處躲閃,光玥似乎心情很好。這種感覺,就像是貓捉住了老鼠,不會一口把老鼠咬死,而是會慢慢地把老鼠玩死。可是他卻忽略了,把老鼠逼急了,可是也會咬人的。

正躲著的鳳璃音突然從空中消失了,光玥輕皺眉頭,停止了攻擊。四周一片靜謐,光玥突然擡起左手朝著斜前方的位置猛地擊出,光和暗的碰撞,鳳璃音悶哼一聲,身體猛地飛出落在地上。吐出一口鮮血,鳳璃音詫異地看著光玥。他怎麽會知道她的位置,暗元素的隱匿能力她雖然剛學會使用,但是有這夜色作掩護,就算光玥是9級的強者,也不易察覺。

“這就是你不遵守游戲規則的下場。”光玥看著倒在地上的鳳璃音,那眼神不是看一個人,而是看一個玩物。“看在你就要消失的份兒上,我就告訴你吧。你以為我剛剛只是在隨意的攻擊麽?在這區域中,已經遍布我的光元素力量,所以我才會清晰地掌握你的行動。”

鳳璃音忍著體內的氣血翻騰,看著光玥臉上高高在上的表情,黑眸慢慢地聚起怒意,心中是濃濃地不甘。記得她魔力剛覺醒的時候婆婆就告訴過她對於元素的領悟的重要性,後來她一直都沒有仔細地思考這個問題,覺得自己對於元素的領悟足夠了。但是現在她才知道自己的無知,只因為對於元素領悟的差距,她和對方的實力就不僅僅是相差一級,而是千差萬別。

光玥似乎是失去了耐性,雙手緩緩地擡起,周圍的光元素迅速地在他身前凝聚,形成一道直徑一米的光柱。

面對著足夠毀滅自己的力量,鳳璃音反而冷靜了下來,緩緩地閉上眼睛,去感受身體中的每一份元素力量。在她的眼前,再次出現了那閃爍著五色星光的夜空。那些力量形成了一條暗河,一起湧向了襲來的光柱。那是感應到她有危險,她身體內所有的力量都凝聚起來去幫助她。可是還是弱了一些,暗元素被光元素壓制著,緩緩地後退,逐步地向鳳璃音逼近。

鳳璃音絕望地看著那光柱越來越近,心中一片冰涼。死她並不怕,怕的只是沒有人再為婆婆完成心願了,還有那些失蹤的鳳家人。花靈、張山山、雷諾、端木瑾、萬俟浩澤、老師們……這些面孔一一在她的眼前閃過,只是鳳璃音卻發現沒有現代的爸媽的面龐,難道說她來了太久,已經模糊了對他們的記憶了?

就在這時,一個身影猛地擋在她的面前,濃烈的暗元素從他的身上湧出,註入原本弱勢的暗元素中。暗元素光柱迅速增強,猛地將光元素逼退了回去。

“走。”那人影抱起鳳璃音迅速地朝著深藍的方向奔去。

“小東西,記住我的名字,我叫光玥。”

遠遠地光玥的聲音傳來。鳳璃音皺眉,猜測著抱著自己的這個人的身份。他一身的黑衣,臉被一頭淩亂的黑發擋住。鳳璃音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人,但是卻覺得他很熟悉。

黑衣人抱著她快速地回到旅店她的房間,然後光芒一閃,人影就消失了,只留下趴在地上喘息的黑貓。

“小黑,剛剛是你?”鳳璃音驚訝地看著地上的小黑,怪不得她會覺得熟悉。

小黑猛地吐出了一大攤血,倒在地上,重重地喘息。“是我。”

“你受傷了?”看著地上的血,鳳璃音連忙將小黑抱在懷裏。心中有太多的疑問,但是終抵不過地上的那一小灘血。雖然元素力量相互抵消了,但是明顯他們這邊還是弱了一成,小黑替她承受了攻擊,還帶著她跑了這麽遠。

“我……沒事,只是又要睡很久了……”小黑斷斷續續的聲音在鳳璃音的腦海中響起,隨後光芒一閃,他又回到了空間之中。無論鳳璃音怎麽呼喚,都沒有再聽到他的回應。

鳳璃音失落地坐在地上,旁邊的血跡深深地刺激著她,腦海中再次回想起光玥的話,鳳璃音看著自己的雙手,還是太弱了啊!在最後的時刻,對於元素的感悟她似乎有了新的認識,可是現在卻怎麽也抓不住了。沒有關上的窗突然傳來一陣風,鳳璃音立馬警覺的站起來。

端木瑾看著一臉戒備的鳳璃音,楞住了。他激動地沖出來找鳳璃音,卻突然想起這已經是深夜了,鳳璃音恐怕早就睡了或者在修煉,怎麽能去打擾她呢?但他還是想來看看。他白天就查到了她住在哪個房間。來了之後卻發現她的窗子竟然忘了關,本想替她關上。可沒有想到他剛剛靠近,就看到了鳳璃音警覺地出現在窗邊。而且她身上有些狼狽,並不像是剛剛從床上下來,而是本身就坐在窗邊。端木瑾心中一緊:“發生什麽事了?”

看到來人不是光玥,鳳璃音猛地松了一口氣,身子再次跌坐在地上。端木瑾連忙跳進來扶住她,卻看到了地上的血跡。“你受傷了?是誰傷了你?”端木瑾緊張地上下看看鳳璃音,想知道她哪裏受傷了。

鳳璃音搖搖頭:“你怎麽這時候來了?你喝酒了?”她能夠清晰聞到端木瑾身上濃濃地酒氣。

看到鳳璃音除了有些狼狽,臉色有些蒼白,其它的並沒有受傷。端木瑾才松了一口氣,可是眉頭緊緊地皺著,輕輕地攬住鳳璃音,讓她靠在自己懷裏。“恩,喝了點。”

“哦。”鳳璃音推開端木瑾,就要起身,折騰了一晚上,她已經很累了。“那你快回去吧,明日不是你大婚麽?”

“小璃音……”端木瑾拉住鳳璃音,按住她的肩膀,盯著她的眼睛。“王兄告訴我,你是萬俟家的女兒。這是真的嗎?”

鳳璃音點點頭,雖然她很不想承認,但這是事實。

得到鳳璃音的確認,端木瑾欣喜若狂,猛地將她拉入懷中緊緊地抱著。“我只是和萬俟家有婚約,也就是說,我的新娘可以是你啊!明日你就成為我的新娘了,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?離開你的這些日子,我沒有一天不在想你。我包下了我們住過的旅店,睡在你的房間,以為這樣可以不想你。可是你已經深深地刻在我的心上了,不管到哪裏都是你的影子。做我的妻子吧,我今生今世都會守護你,不讓你再受一點傷害。你相信我。”

聽到端木瑾的話,感受著他砰砰直跳的心,鳳璃音震撼的不知道說什麽好。她從來都覺得端木瑾是那種灑脫不羈的人,從不會為誰而駐足。可是卻沒有想到他的心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落在了自己的身上,而且在他們發現的時候,就已經生根。這樣動人的告白,說不感動是假的,但也僅僅是感動。端木瑾對於她很重要,她關心他的安危、願意為他涉險,但只是因為她當他是夥伴、是朋友,卻無關男女。鳳璃音深吸一口氣,然後慢慢地脫離端木瑾的懷抱。看著他深情的眼神,張嘴說出了他最不想聽到的話。“對不起,我不會嫁給你。”

“為什麽?是因為年齡麽?我知道你現在還不到15歲,但是沒關系的,我……”端木瑾焦急地解釋,以為鳳璃音不相信他。

鳳璃音將手輕輕地放在他的嘴上,止住他的話。“不是因為年齡。原因只有一個,我不喜歡你。我只是拿你當朋友、當夥伴。”

端木瑾楞在了那裏,看著鳳璃音的黑眸,努力地想找出一絲她在開玩笑的跡象。可是鳳璃音的眼神堅定而又認真。“你說的是真的嗎?你看清自己的心了嗎?”端木瑾的聲音都在顫抖。

“我很明白我自己的感情,正因為明白,所以才要跟你說清楚。謝謝你當初為了我答應藍海大帝的條件,留在藍海幫助他。如果你真的不想娶萬俟靜妍,就用那玉玦吧。你是藍海的二殿下,你有你應盡的責任。而我也有我要完成的使命,明日我們就會離開藍海。以後大家各自保重吧。”鳳璃音扭頭走到床邊,手扶著床柱,背對著端木瑾。“我累了,二殿下請慢走。”

端木瑾一只手狠狠地揪住胸口,那裏此刻正像刀割一樣的疼痛。“你真的一點兒也不喜歡我嗎?一點也沒有嗎?”

“沒有。”鳳璃音的聲音中透漏著冷漠。

“一點希望也沒有嗎?”端木瑾的身子在劇烈的顫抖著,不死心地問。

“沒有,沒有,你快走吧。”鳳璃音搖頭,聲音中有著不耐。

身後久沒有回應,鳳璃音猛地回轉身,後面哪還有人影,唯有窗子依舊開著。兩道淚順著臉龐滑下,床邊的柱子都被她抓出了一道痕跡。她並不後悔跟端木瑾說那些話,但是卻為他心疼。今後他們依舊是他們,而端木瑾則是藍海的二殿下。此去,再也不見。

太陽升起,光明驅散了黑夜,今日是藍海帝國二殿下大婚的日子,所以街頭巷尾都充滿了喜氣洋洋的氣氛。藍海大帝大婚之後,藍海很少有這樣舉國同慶的大事發生了,所以這一場婚禮註定要收到所有人的註目。該做生意的都不做了,該幹活的也不幹了,大家都喜氣洋洋的聚集在廣場,等待著觀看這盛大的婚禮。在婚禮之前,是各種的舞蹈、演藝節目。絲竹琴瑟,不絕於耳,人人臉上都洋溢著快樂。

而此時,有四個人四匹馬,正離開深藍,往藍海與瀾滄帝國的邊界奔去。

“姐姐,我們真的不參加瑾哥哥的婚禮嗎?”花靈回頭看看已經看不見的深藍城,目光有些不舍。

“祝福昨日我們已經給了,至於婚禮,全深藍的人都在為他慶賀,也不缺我們這四個。”鳳璃音看著前方,淡淡地說著。

“也是。”花靈回過頭,臉上有些失落。“瑾哥哥是藍海的二殿下,就算我們留下,恐怕他也不會跟我們一起走了。可是,跟瑾哥哥在一起的日子很快樂啊!不知道我們走了,他會不會想我們?”

鳳璃音嘆口氣,沒有回答。如果可以,她倒希望端木瑾早點忘了她。

“會的。”雷諾看著花靈傷心的快哭了,堅定地說著。

“恩。”看花靈看向他,張山山也連忙點頭。

花靈努力地扯出一個微笑,她已經答應過鳳璃音,不會再輕易的掉眼淚了。“恩,我也相信他一定會想我們的。對了,姐姐,我們現在去哪裏?回滄都嗎?”

鳳璃音一楞,她只是想要趕快離開這裏,倒沒有想過具體地要去哪裏。滄都麽?那裏倒是有想再見的人,院長、浩澤、閔夏,只是這個理由有些無力。“你們想要去哪兒?”

大家互看一眼,都沒有說話。花靈看看旁邊的張山山:“呆子,你的家鄉在哪裏啊?”

突然被問道,張山山一楞,疑惑地看著花靈,不明白她突然問這個幹什麽。

“我的家鄉、諾哥哥的、瑾哥哥的都去過了,姐姐的家鄉已經沒有人了。那麽就剩下你了,你的家鄉還有什麽想見的人麽?”花靈看著他。

張山山想了想,然後點點頭。“我想回去看村長爺爺,再回家看看。”

“哇,這是你第一次說這麽長的句子!”花靈興奮地看著他,剛剛的失落一掃而空。“就去你家鄉了。姐姐,行不?”

“好。”鳳璃音笑著點點頭。從他們相遇到現在都快5年了,大山還從來都沒有回過家,一直都跟著他們在東奔西跑。

張山山看著他們,憨憨地笑了,笑容中帶著滿足。

張山山的家鄉就在瀾滄與藍海的交界處不遠地一個小山村,他們現在所指的方向正是那裏。

而一派熱鬧的深藍城中,婚禮前的表演已經結束,預定的婚禮開始的時間已經到了。人們不斷地往入口的方向張望著,等待著新娘和新郎一起到來。時辰已經過了,可是依舊沒有人來,就連藍海大帝都沒有出現。人群開始躁動不安,議論紛紛。

“怎麽回事?怎麽還不來,誤了好時辰可不吉利啊!”

“呸呸呸,說什麽呢。新娘並不是藍海的人,可能是路上耽擱了吧。”

“對啊,再等等吧。”

“你說會不會出什麽岔子了?”

“但願不會吧。”

……

等的時間越長,人們就越不安。就在這時,一個隆重的隊伍出現了,為首的正是藍海大帝。但是該出現的新郎和新娘,卻還是沒有出現。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藍海大帝的身上,希望他們給一個解釋。

藍海大帝依舊是一臉的微笑,緩緩地走到廣場的高臺之上。人群也安靜了下來,恭敬地看著他。

“很抱歉,讓大家久等了。我來是要宣布兩件事:第一件事,今日的婚禮無法舉行了。”

他的話音剛落,底下的人群就炸開了,人們都被這個消息震撼了。不過也只是持續了一陣,喧鬧聲便停止了。

看著人群再次安靜下來,藍海大帝笑著看著大家。“第二件事,是關於藍海玉玦。大家都知道那玉玦乃是我們藍海開國大帝之物,現在為二殿下所得。昨夜大帝突然在二殿下夢中出現,告訴他若想要藍海國泰民安,長長久久地發展下去,就需要找到一塊五彩石。那五彩石是龍翔大陸出現之初的聖物,是神所創造的,能為人類帶來幸福。而這尋找五彩石的重任,也必須由皇室子弟來完成。二殿下深感此事關乎藍海的所有百姓,不可怠慢。所以連夜趕到宮中,用那玉玦發誓,此生此世定要尋回五彩石,保藍海永世安康。玉玦的使命完成,已經重新飛回藍塔。而孤的王弟,今日一早就離開了深藍,踏上了尋找五彩石之路。”藍海大帝臉上的笑容不見了,看著遠方,神色沈重。

下面的百姓沈默著,還有隱隱地抽泣聲。

“藍海帝國永世昌盛,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。二殿下一心為國,是我們心目中的英雄。”人群中不知是誰哽咽著,大聲地喊了一句。

其它的人一邊擦眼淚,一邊跟著一起喊。

藍海大帝欣慰的看著自己的子民,眼角有些濕潤。“二殿下如此盡心為國,那麽在他四處奔波為我們努力地謀求幸福的時候,我們更應該團結一心,富強藍海。”

“團結一心,富強藍海。”

“團結一心,富強藍海。”

……

百姓不斷的吶喊著,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表達心中的感動。

藍海大帝在人們的歡呼中離開,直到回到寢宮,才松了一口氣。遣退了所有人,獨自一人坐在王座上面發呆。

“陛下,真的有五彩石嗎?”慕容公爵從外面走進來,因為他是藍海大帝的舅舅,又深得大帝信任,所以可以自由出入藍海大帝的寢宮。

藍海大帝搖搖頭,嘆口氣。他的臉上沒有了常有的笑容,而是疲憊。“沒有,那只是我編出來的。”

“編的?那托夢呢?也是假的?”慕容公爵驚訝地問。

“恩,只是為了穩定民心。”藍海大帝無奈地笑笑。

慕容公爵嘆了口氣,似乎是明白了。“瑾,到底還是逃婚了?百姓這邊穩住了,可是萬俟公爵那邊怎麽交代?”

“我已經和萬俟公爵達成協議了,取消了婚約。”

“什麽時候?”慕容公爵再次驚訝。

“在鳳璃音他們進入藍塔之後。”藍海大帝靠在椅背上。

“那你為什麽……”為什麽還要宣布婚期,一直到最後一刻才說出來。

“那是因為我還有私心。瑾從小就沒有娘親,沒有人疼,只有我這個做哥哥的對他好。他並不喜歡萬俟靜妍,而是喜歡鳳璃音,我是知道的。但是鳳璃音那丫頭,從我見她的第一眼,我就知道她是一只拴不住的鳥,是屬於高空的。我不想瑾跟著她一起走,希望他留在我身邊。但是沒有想到他竟會為了她傷害自己,我不忍心他那麽痛苦,所以告訴他其實可以娶鳳璃音。”

“那丫頭拒絕了?”

“是,我以為瑾會死心,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想放棄自己的生命。”藍海大帝回憶著瑾當時形同走肉的模樣,皺起了眉頭。“我放他走了。”

慕容公爵了然:“這些不都是你早就想到的麽?從他們進入藍塔取玉玦,當著眾人的面將玉玦交給瑾,為今天的五彩石言論做鋪墊。然後你讓瑾用玉玦的力量,給自己自由。他只是按照你的預想一步一步地走而已,你早就為他想好了。”

“是啊,誰讓他是我唯一的弟弟呢!不過,也算是他替我完成我無法完成的夢想吧。”藍海大帝看著外面的天空,有一只飛鳥滑過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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